[.我为啥宁愿喝酒.]

心有灵犀在我看来一直都是一种技巧,而这种技巧从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。且不说与其他的什么人,就连和自己心心相契有时候都很困难,麻烦连连,头晕目眩。明知道该如何如何,但有时候就是那般不轻不重不情不愿,总觉得差别和不对等的存在,愿望和行动的不满足。

就好像我是个喜欢喝酒的人,也时常喝上一点(爸爸这是真的,我很抱歉,但我白酒真没喝多过)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但如果有谁扭开了瓶盖倒满了一杯放在我的面前,我就会手指发虚,好像脖子后面乌云密布,只有举起这杯一干而净才能见得阳光灿烂;而如果开始了第一口,不管有没有人在场,我也会干净利索地把剩下的瓶中酒喝得一干二净。我不知道上帝是否每天都在我脖子后面下一场雨,但谁知道哪天我就有可能会被淹死呢?这种阴郁无法言语,找人倾诉只会被说是瞎折腾骗自己。但对于我来说,生活的基调莫不过于是如此,要与严肃的问题打交道,把三条牛仔裤换着穿,三个月能剪一次头发最好千万别拖到五个月,每天要在十一点前睡着……事实就是如此,你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时候;就算知道,也不足以解决生活中不知原因和没有解法的问题。这样的生活可算不上迷人,至少对我来说。

然后就有那么一群怡然自得的人出现:看上去他们生活得轻松又愉快,把袖子卷起来一直忙着他们的各种事情,哼着小曲脸上挂着微笑。他们会给你一些“很好”的建议,虽然和我是同龄人却又好像历经人间百态,“你这些东西哥全都经历过,你这算个屁”,全然不熟但好像又比我更了解我似得唠唠叨叨给我各种建议。轻而易举地“站在我的立场”给我定义了我的问题所在,然后变身慈禧老子华佗达摩等一系列无敌的人物,给哥指点人生。所以我说心有灵犀是一种技巧,他妈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是个什么问题,这帮人怎么就好像成了我多年至交搞得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呢?

这种人就是心有灵犀的大师级别的人物,要是他们能组成个全球性的组织,估计什么问题都解决了,也没人会因为什么白癜风鼻窦炎去自杀了。也不知道他们的教主是谁,反正每个人都心怀世人,挂着成熟而又自信的笑容,忙着解决身边那些傻逼的傻逼问题。但以我的角度来说,我宁愿去喝酒也不想再听他们絮絮叨叨了。(你们也知道的,他们肯定一副苦逼脸然后劝我不要再喝了……)

为什么呢?那就拿醉酒来说好了。借用我爸的观点:醉酒的体会,其实是无法表述的。世上只有喝酒的体会,自己绝无醉酒的体会。因为醉了,所以没有体会。既然有体会,说明还没醉。自己知道了自己喝醉的一些情况,大多都是别人描述的,自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。所谓醉酒的体会,无异于照镜子看自己的后脑勺。小朋友们说了,地球上离自己眼睛最远的地方,就是自己的后脑勺。因为实在太远了,所以人是不可能亲眼看看自己的后脑勺的。当然几乎谁都知道自己的后脑勺,但是自己所见的自己的后脑勺是从镜子里看到的,并且至少需要两面镜子,那是经过了几重折射了,并非所谓亲眼所见。

身在此境,却不可自界;消融了所有社会性,袒露出最深度的原始意识,却并非兽性;不计存在先于本质抑或本质决定存在,呈现一个自由的自我,却失去了能够面对客体的独立主体。所以醉酒的案例证明了“认识你自己”的徒劳,或许弥留之际能够做到,已是无以表达。所谓“盖棺论定”,同样是别人灌醉了一个同伴,躺在棺材里的人,是活着的人们的一面镜子。

所以,喝醉了的自己,其实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。这其实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境界,得以暂而的超越自身,以朦朦胧胧的光圈之下看着满脸通红的自己。这时候与你对话的自己,是不知言语的自己,既提不出问题,也就不会有明确的回答。但却是无比高明的解决的之道。就好像为什么无论道观亦或是佛寺,总是香火鼎盛,信徒络绎不绝。你只要略有洞察力,就知道,人们唯独相信的就是不曾言语的实则泥塑的各种雕像:它们只用亘古不变的目光注视着匍匐于自己脚底的信徒,倾听他们的愿望与疑惑,却从不曾有过任何的言语。而就是这样顺其自然的不言语,祈愿未曾达成,也不见信徒羞恼;祈愿遂成良果,却能得到衷心的感激,盛上丰厚的回馈以还愿。这样的不言语,是多么的高明,是多么的心有灵犀。

所以,真的,傻逼们,别再说什么有的没的了。我还是喝醉了自己教育自己比较好。别再烦逼了。

omi

我还没有学会写个人说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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