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现我一回家就会开始膨胀,无论是身体还是思绪都一样。
昨天下午经历了一场迷路,郊外的公交车任性地把我甩在车站,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它已经消失将我遗弃,我开始在太阳下不停地走动、流汗、焦虑、眩晕。你也知道的,夏天的郊外,你可以一眼看到模糊不清的远方。我意外地记起去年夏天也有过这么一场出走,只不过那是黄昏时分,我口袋里有失魂落魄的短信与温暖。我无可奈何地还是拨通了父亲的电话,站在十字路口无助地等待。
虽然心里还是会惧怕,我今天还是早早地起床,吃厚厚的稀饭和满满的榨菜肉丝,去坐早班车。我漫无目的,装得满不在乎,其实贪恋这种没有责任感的旅行。我足够低调,无所事事。繁忙与新鲜的早晨,有所期盼的人群,是我打心里羡慕的。当公车悄悄地划出闹市区,我觉得我变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缩小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,陌生开始和安全感挂上钩。我难得地开始忘记自己,用眼睛狠狠地咬住窗外,我知道自己无关紧要。
路边有人戴着厚厚的耳罩,机械地转着那种会突然爆炸的老式爆米花机器。
我突然好像吃爆米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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